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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住的這些年並沒有讓我忘了的重要性台灣是我出生長大陪伴我度過青少歲月的可愛小島因為小舅舅結婚的喜事讓我在短短的春假又有機會回家這次回台灣待的時間不長所以有空的時候我都留給了自己回去看外婆時特意的繞一小段路回去看看小的時候和外公外婆舅舅和阿姨一起住過的公寓。舊房子是舊式公寓的一二樓打通,而且因為我們住的是邊戶所以旁邊還有一小塊空地,外公把空地圍了籬笆,籬笆旁種了花花草草,籬笆內除了外婆的洗衣機及曬衣服的竹竿,就是我玩樂的地方。小時候,舅舅們下班就會帶著我研究花圃上的小花小草,過節時我們會把籬笆的門打開,全家人在籬笆及騎樓下烤肉、話家常。還常常連鄰居都一起加入我們的聚會。

幾年前,因為阿姨和大舅舅都各自成家,不再需要這麼大的空間,所以外公外婆把房子給賣了後,搬進普通的一層樓大廈。可我依然很懷念小時候在外婆家度過的時光。在那舊公寓我斷斷續續也住了好幾年,雖然那些日子很少有父母的陪伴,我並不覺得過了一個灰色的童年。反到覺得,我的童年很彩色。妹妹和我是外婆家唯二的第三代,所有人都把我們捧在手心上。早上外公外婆在出門早泳前會煮稀飯,回到家後怕稀飯燙我們吃不下,還在我上餐桌前將鍋子放在水中降溫。有時還怕我吃膩了稀飯,在游泳回來後特地去美而美買蛋餅給我當早餐。吃過早餐後,外公一定會送我去上學,明明小學只離家兩百公尺遠,而且上學途中外公一定會幫我提著書包,老人家總覺得那大大的書包對小學生來說太重了。午飯時間打開飯盒一定都是我愛吃的菜。有時外婆還會特意說他隔天中午會煮好料,不讓我帶前一晚的飯菜去學校,要外公中午前送到學校給我當天熱騰騰的好料。我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外公在菜圃種的蕃薯葉,現摘現煮,鮮嫩好吃。

家中,總覺得外婆是家裡掌握大小事的家長,外公總是靜靜的在旁邊泡茶,聽大家說話。外婆的強勢配上外公的溫和,這樣互補的關係也讓平淡的幸福維繫了四五十年。幾乎家裡的家務都是外公負責的,外公很愛乾淨每天一定會掃地拖地,維持家裡整潔。外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說出來的話總是嚴厲,讓我小時候變的和外公比較親。現在我長大了出國念書後,每次回台灣外婆卻是最熱情歡迎我的人。只要去探望他們時,總是第一個問我想吃什麼,冬天吃麻油雞、羊肉爐,夏天依然會有清淡的雞湯。聊天時總是會摟著我牽著我,不停提醒著隻身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有一餐沒一餐,有事一定要打電話回台灣。


在外婆家度過的日子總是充滿著歡笑聲,無論是舊公寓還是現在住的大廈。舊公寓充滿的是我快樂的童年回憶,讓倚在窗前從西方看著同一個月亮的我可以有個美麗回憶佐著咖啡或是一根菸。

這次回去時,看見當初為的籬笆還在,只是現任屋主改了些,看不出是哪,就是覺得不一樣了。儘管些許不同,站在對街的我依然可以看見小時候曾在那兒生活過的我及所有家人,回憶永遠都會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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